Tom Friedman, Untitled (A Curse), 1992. Photo Linda Nylind
被巫婆诅咒过的空基座,无论你怎么看也发现不了的窃听装置,《花花公子》魅力女孩裸体插页一周前毫无迹象地消失,用无胶片摄像机所拍摄的电影证明,用隐形墨水留下信息的一块帆布,用水写的日记。Invisible: Art about the Unseen 1957 – 2012(隐:看不见的艺术1957-2012)展示的几乎都是些非物质与虚无缥缈的东西。然而,这是我今年所参观的,最为让人激荡、幽默与迷人的展览。
“无形”的是历史,然又十分当代。这似乎是对其显而易见的荒谬的敏锐感知,但更重要的是其留给观者的无限想象。
Teresa Margolles, Aire/Air, 2003. Photograph: Tony Kyriacou/Rex Features
还记得我first time(首次)“看到”一件无形艺术作品,情景现仍历历在目。2008年,在佛罗伦萨的Strozzina进到了一个房间。看起来空无一物,除了墙上的文字说明解释了房间内的air-conditioning unit(空调机组)用了墨西哥城(艺术家Teresa Margolles同是法医技术人员)停尸房内的水,用以清洗尚未验明身份的谋杀案受害者的尸体。这一装置比起以前所看到的许多贩毒集团的犯罪记录,更为打动我。
Margolles的装置Air/Aire同是“无形展览”的一部分,我这回没有进入这个展示空间。
Yves Klein, Zone de Sensibilité Picturale Immatérielle, 1959 (image)
Zone de Sensibilité Picturale Immatérielle, Yves Klein的作品,他于1958年呈现了第一个完全缺乏可视内容的展览,在第一展厅内是最为吸引人的作品之一。1959年,这位法国艺术家开始售卖空无一物的空间所有权,用金箔碎交换。如果买家想更为深入的话,可以进行一个仪式,买家可以将支票焚烧,Klein将一半的金箔抛进塞纳河中。这一表演会在一个艺术评论家、经销商或艺术博物馆总监以及至少2个目击者面前进行。
不论你相信与否,Klein卖出了8个空间,并且至少有3个人进行了完整的仪式。
Maurizio Cattelan, Untitled (Denuncia), 1991. Police report of stolen invisible artwork. © the artist 2012. Image courtesy Marian Goodman Gallery
秀展中最为可视的作品之一,是一份Maurizio Cattelan在Forii控告有人从他的车内窃取了一件无形艺术品的警方官方报告。
Robert Barry, Inert Gas Series, 1969
Robert Barry有一些深度且长期的相关作品在秀展展出。早在1968年,他突出呈现了围绕在我们周围,看不见但确实存在力量的电磁能量场。一年后,Barry在贝弗利山释放了一公升的氪气到大气中。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在山区中释放了氙气,在海滩释放了氩气、莫哈维沙漠释放了氦气(惰性气体系列,1969)。
照片是这些短暂动作的唯一痕迹。
Tom Friedman, 1,000 Hours of Staring, 1992-97
以上作品的名称不言自明,Friedman用了整整1000个小时,凝视着一张白纸。
Jeppe Hein, Invisible Labyrinth, 2005. Photo Linda Nylind
秀展最后的作品是非凡的Invisible Labyrinth(无形迷宫),这是一个参观者必须戴上头盔才可操控的迷宫,每当撞到隐形墙面时,会有轻微的脉冲。迷宫的路径每周每天都会变化。
Jeppe Hein, Invisible Labyrinth, 2005. Photo Linda Nylind
当然,还有两件作品你不但没有看见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。Bethan Huws雇用了专业演员扮演参观者,他们的行为像是你周围的普通人一样,他们的唯一目的是让你用好奇的眼光来看其他的参观者。
Bruno Jakob, Breath, floating in color as well as black and white (Venice), 2011 Photo: Linda Nylind
Invisible: Art about the Unseen 1957 – 2012(隐:看不见的艺术 1957-2012)在伦敦的Hayward Gallery展至2012年8月5日。